青罗拂醉。

【华武】道法自然 一

随便写写,开了个中篇,第一回是没有华山的华武……

大家随便看看,我云梦的,武当的辈分我也搞不太清楚……有错的地方大家多多包涵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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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我是秦居然,是武当居字辈的弟子之一。

      你且莫笑,你要问我这名字是什么意思,有什么来由,那我也回答不上。掌门把我捡进武当的那一天,只道我是在秦淮河畔捡来的,所以理当姓秦。而后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就把这个名字罩在了我的头上。

      “居然师兄!”

      武当长幼有序,后入门者必称先入门者一声师兄,师兄们也要回一声师弟,也自然是由姓开头,唯独我一个,从入门起就被师兄们喊作居然,喊到我也有了师弟,便称我一声“居然师兄”。能成为武当唯一的两个二字师兄,和大家敬仰的嗯嗯师兄相提并论,我觉得很是光荣。

      “居然师兄!掌门找你有急事!你快去金顶罢!”

      我侧耳听了听,声音清脆,约莫是新来不久的小师弟。师弟性子急躁,见我慢悠悠的从房内晃出来,急的头发都白了几根,一边跑进屋拽着我的袖子往金顶走,一边嘴皮子也不见停,“师兄也太慢了些!纵使性子再慢,也该分些时候。都说了掌门有急事,师兄若是耽搁了,我可不陪你一起挨罚!”

      我听着好笑,掌门胸怀博大,容忍了我这慢沓沓的性子十余年,就算今日再迟到一次又有什么要紧。再说了,长于心法的吴师叔每日都在念叨,习武之人须得内心平静,心浮气躁者不得成大器。正准备开口提点他两句,忽的想起什么,重又闭上了嘴。

 

      他说的也不错,我这居然师兄,也实在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用居然二字来评述的,又哪里能够教导他什么。

      我入门的时候,蔡师兄还是大家的蔡师兄。我根骨不算卓越,最多算有点资质,又在修炼一途上懒得废心思。就算我跟他走的近,终究也没混出个武当第二来。我不擅与人来往,也没有什么经商的天赋,在武当众多惊世奇才中,不过是最平平无奇的那类。管着武当的兵器库,也不过是掌门是看我闲得无聊,才给我个管事弟子的职分当当。

      而我这小师弟,入门不过三月有余,却实打实是人人都能称道的小天才,我这个做师兄的,委实没有什么资格来提点他。

      又说起蔡师兄。

      我入门的时候,蔡师兄还是武当的掌门接班人,是逢人都要夸一句根骨奇佳的。我闲不下来,又无事可做,便日日跟着他乱跑。说来也奇怪,他那样的性子,倒是对我纵容的很,由着我到处捣乱。直到后来天纵奇才的邱师弟来了,武当接班人的位子挪到了他手上,蔡师兄从此便不再让我跟着。又过了几年,蔡师兄暗害邱师弟被发现,逐出师门,日日在武当山上晃悠,待我也与平常武当子弟无丝毫不同。我若凑的近了,也是要大声喊着让我滚的。再后来小师弟来,蔡师兄企图谋害圣上嫁祸武当未果,被彻底赶下武当山。那天我生病,卧床不起,也没能见到他。

      我未曾想过要帮蔡师兄说话。这么多年下来,我自然是清楚他是干得出这事的。我对邱师弟也并无什么偏见,他有足够的能耐能把武当发扬光大。可是心里总有些怨气要发散出来,蔡师兄走后我一门心思的打理仓库,与邱师弟关系不远不近,也没什么不好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师兄!居然师兄!”

      我一惊回神,才发现自己又乱想想得失了神。小师弟怨念的盯着我,我哑然,随手揉了一把他的脑门。

      他瞪了我一眼,脚下的步子倒是没停,一路琐琐碎碎的抱怨着,听得我头大。好不容易等他闭了嘴,停了步。抬头看的时候,金顶的大殿已然在眼前了。

      金顶修在群山云海之间,十分有江湖名门大派的巍然大气。此时方是清晨,有稀薄的阳光从云层穿过云层照下来,撒在金顶上有种磅礴的美。建筑顶上的八卦图像熠熠发光,擦的十分干净。想来也真是辛苦了负责此项任务的师弟们。我当初轮值到此项活计,一定能避则避,要么就非找个人在下面防止我摔残。

      我一边瞎想一边敛了袖袍,恭恭敬敬的对着金顶的大门口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  小师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,我并不以为意。武当此门,实实在在与我有救命之恩,对这金顶行再大的礼,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武当虽对小师弟有授业之恩,到底入门不过数月余,对这金顶不够重视,也是人之常情。

      而我若不是被掌门带上武当山,授了这剑匣,现在还在秦淮河的边上呢。全门这么多师兄弟,一半是自己摸上山拜的师,另一半,就是掌门从各地捡回来的弟子们。

      正想着,小师弟却兀的把头转了回去,也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  我有些惊异,想着却也笑了。

      人法地,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。是我错漏了,武当全门上下每个人都背着这重剑匣子,跪在这金顶前面定过心。师兄告诫说这是武当的精气,须得时时刻刻铭记在心,我以为小师弟会忘,实在是看错了他。

      道法自然。

      我低头默念,掌门的声音恰好从殿里飞出来。

      “居然到了?那就快些进来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这话说的,也不知掌门是在感叹我居然这么快到了,还是纯粹说我到了。

      我心里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踏进殿门,小师弟却并未随我进来。

      我与掌门从未曾生分过,他自捡到我那日起,就一直待我不薄。饶是如此,他所说的事却还是惊了我一跳。

      他问我:“居然,你愿不愿意下山去金陵,为武当和你自己,去寻一个人?”

 

      我惊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武当子弟规矩,从不轻易下山,更不去招惹凡尘俗务。小师弟与香帅有约,踏入山下江湖这趟子浑水,已经算是坏了门规。现如今掌门居然亲自开口,让我下山去,还是去寻一个人这……

      我一瞬间冒出来诸多犹疑,掌门也看得清楚,于是索性开口解释:“此去金陵,不是为了别人,正是为了你自己。你这么多年来,性情淡泊,总是置身事外,与十年前在金陵时大不相同;武功又瓶颈多年,多半是为了当年的心魔。”

      他还记得。

      我下意识张口想反驳,却又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  这么多年,这件事如鲠在喉。我笨以为不会再有人提起,这根刺永远都要卡在我的喉咙里。我从来没想过,在今天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,这件事会迎来转机。

      我尝试着开口,声音却艰涩的难听:“掌门让我去寻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"我也不清楚,但你知道他在哪里。"

      大殿这么空旷,一瞬间也悄然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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览尽诗文三千卷,下笔不得一字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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